“你的发情期已经彻底紊乱了,”TETSUYA满脸不认同,“这样下去会影响到你的舞台表演状态,你是不要命了吗?”
佐藤大树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指抚摸过自己后颈发烫的腺体,长期不间断的高热,可能是缺少来自那个人的信息素抚慰,也有可能是自己恶意地作践,他的身体已经快失控了。
"我不知道你和世界是怎么回事,但……"TETSUYA抿了抿嘴唇,“但你们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和职业生涯做赌注。”
他拧着眉看向自己手上佐藤大树的报告单,所有涉及到激素相关指标的数值,要么高得离谱,要么低得吓人,眼前这个才二十多岁、人生尚且处于黄金期的年轻人,不知为何要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自暴自弃的状态,好似在玩火自焚。
“我并不想指责你的什么选择,听说你上次是在北人那孩子家里晕过去了吗?”
“哈!”佐藤大树鼻腔发出了一声气音,调整了下坐姿,“这事都已经传到前辈这里了吗……”他摇了摇头,有些恶意地扯出一个笑,“其实我上上次还差点吐死在MANDY的床上。”
“还有mako、海青……我们队伍的几个小孩,还有谁?我想想,”他如数家珍般地说出那些名字,“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轻微想呕吐的感觉,到后面,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疼痛地战栗,说不准哪天我就会死在他们床上,高烧、眩晕、恶心,我就想着我怎么没晕过去?晕过去就不用被这种感觉折磨了,但总是清醒着,TETSUYA前辈,你说我该怎么办……”
TETSUYA听得有些心惊,他走到佐藤大树跟前,轻轻揽住年轻男孩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他能感受到大树潮湿滚烫的呼吸打在自己胸口,后颈腺体挨着他的手臂,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光是这样轻微的触碰都能让他感觉到痛苦。
“你和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抚摸过佐藤大树的金发,有些干涩的发丝,就像这人曾经哭干了自己身体最后一丝水份。
佐藤大树没有回答,他很久不曾被人这样温柔地安慰过,这样的怀抱,不带情欲,小心呵护,他曾经可以拥有,却被他无情地推开,“前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前辈为什么一直没让KENCHI老师标记你呢?”
摸着他头发的手顿了一下,TETSUYA温柔地笑了笑,“啊那个,其实当初,我们都以为我会分化成Alpha。”
"你在看什么?"Alan凑过来亲了亲佐藤大树的侧脸,却被他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你在发情期?"
"不是,"佐藤大树摇了摇头,身体却懒洋洋地使不上劲,在这点上他没有骗Alan,他的身体已经坏掉了,不正常的情热,却没有一丝多余的信息素味道溢出,他在渴望爱抚,但也在拒绝情欲。
Alan不信任地打量了他两眼,多情的眉眼不满地微眯着,却依旧显得满脸春色,这男人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种放荡的诱惑力,“啧,就说当初不要被这么早标记,我可不想看你被人干得吐出来。”
他下意识就想把人推到世界怀里,却发现大树仍直勾勾盯着TETSUYA,不禁坏笑了起来,“怎么?”手臂悄悄抬起来黏糊糊地搂着大树的窄肩,另一只手顺着他光裸的腿部暧昧地摩擦,“TETSUYA前辈是不是很温柔?虽然是个O,但很多人也很吃他那款呢。”
他朝佐藤大树耳边吹了口气,麻酥酥又色情地压低了自己声音,“据说当年大家都以为他会分化成Alpha……”
他边说着边轻轻把人推倒到冰冷的桌面上,滚烫肌肤与低温的陡然接触让佐藤大树忍不住瑟缩,他半裸的后背在镜面般的桌面烫出一片雾蒙蒙的水汽,又很快消失不见,但意外地缓解了他因为高热而迷蒙的神智。他偏过头去看TETSUYA被KENCHI压在大腿上痛苦地起伏,衬衫只解开了前襟,敞着雪白的胸口,又被身后人慢条斯理地揉开因为快感而蜷缩的身体,“KEN……”他看着TETSUYA嘴巴一张一合的,好似在无声地喊男人的名字,这样一副被人狠狠疼爱的模样,和自己痛苦的境地完全不同。
"嗯……"他有些难受地抓着Alan在自己身下作怪的手,身体已经敏感得禁不起任何一丝挑逗,但可怕的是,这些带给他的不是快乐,而是更加深沉的疼痛,Alan却误会了他的拒绝,手指撑开他欲拒还迎的后穴,带出了一丝情潮分泌的体液,抹在了大树自己的小腹上,"你体温这么高真的没事吗?"Alan狐疑地看着满脸红晕的佐藤大树,"喂,你小子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在胡搞什么吧?"
"没有,"佐藤大树撑起自己的身体立刻否认,过长的刘海挡住他的视线,只要不看着别人的眼睛,谎言就成了他的习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下意识地把头偏向了另一侧,看到世界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正常的状态引起了男人的担忧,但是谁都没有开口向对方靠近。
很奇怪,谁也说不清,他们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曾经以为和对方的绑定是年少时期唯一不会后悔的决定,但行至于此,这样一份捆绑的情愫,却成了他想反抗、想脱离的牢笼,但……这一切、又好像一口盘踞在胸口谁都不愿松懈的气,佐藤大树率先转开了自己视线,下一秒却被人直直推进世界的怀里,"我觉得你还是需要你男人安抚下比较合适。"Alan皱着眉看向俩人,"抱着你像抱了团火,我嫌烫手。"
说起来一直都挺可笑的,他俩已经很久都处于一种互相忽视对方的共识里,但仍下意识在别人眼里演出那番多年如一日的深情,这也算得上是一种默契了吧。
佐藤大树在心里恶趣味地冷笑,要是被大家知道,他的发情期总是在找别人解决和用抑制剂里度过,怕是整个团队都为之地震的地步,明明爬了那么多人的床,明明很长时间都不曾开口互相抚慰,他们的关系早就像布满裂纹的瓷器,却还被摆在玻璃柜里供人观赏,这整件事都太讽刺了,讽刺到佐藤大树每次想起,他都会在深夜里辗转难眠。
"你真的好烫,"山本世界垂下眼看着怀里的人,他得承认Alan说得对,怀里人散发着不正常的高热,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地靠近过佐藤大树,在一次次被推开的过程里,他也会后悔,是不是曾经加在大树身上的标记,是他们关系滑向深渊的导火索。
佐藤大树面对着坐在男人怀里,后背仰靠在冷硬的桌沿,说不上多舒服,但撑住了他酸软的身体,他没去管半挂在臂弯里的衣服,就这样对着男人大敞着,露出不知道谁留在上面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分明是这样一副放荡形骸的模样,却显得他更加冷淡。他转了下脖颈,瞥向山本世界冷静的胯下,"不想做的话,你可以把我推出去。"
就像以前一样。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山本世界懂他的意思,托住他腰肢的手在听到这话时揽得更紧,掐得他都开始觉得疼痛,但还没等他拍开山本世界的手,那手就松懈了力气,摸上了他赤裸的后背。
"我没这么觉得。"
佐藤大树被人完全翻了个面,上半身撑在台前,后背耸起的肩胛骨瘦得分明,像是颤颤巍巍的蝶翼,好脆弱,山本世界盯着看了一会儿,光滑、瘦削、窄小、脆弱……就是这样一副身体,撑住了很多他觉得无比沉重的情绪。好难,他低下头虔诚地去亲吻怀里人正中的脊椎线,用自己信息素安抚着对方,安慰着这个唯一和他有联结的另一半,他一直恨自己吧,山本世界边想着边钳住佐藤大树挣扎的手,他对这样的恨意不会觉得奇怪,在这里,不止这张圆桌,在圆桌外,曾经的他或许做了最错误的决定,因为太年轻,年轻到意识不了自己护不住这株嫩芽,让怀里人用最痛苦的方式长成了一棵大树。
"大树……"山本世界在唇舌间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好似一声声喟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轻微的呢喃,让怀里人渐渐停止了反抗的动作,他们渴求对方的身体太久,无论是意识还是肉体上,他们都已经分开太久太久。
佐藤大树把滚烫的脸埋进自己臂弯里,想要尽力忽视在自己后穴进出的手指,已经很湿润了,他久违地没在性事里感觉到恶心,对方的信息素无声地安抚着自己伤痕累累的神经,他像是浸泡在摇摆的海浪里昏昏欲睡,发出软软的呻吟,好舒服,好……好安心。
身下人的潮水从山本世界的指尖一路流淌到他的掌心,这人体内的温度比外面的肌肤还要烫人,却仍贪心地咬着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一再吮吸。
"进来吧。"大树头也不回地瓮声瓮气说着,一边伸手向后摸索着男人的性器,事已至此,他也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山本世界抓着佐藤大树的手握着自己的性器,手指叠着手指,抵在性器的根部,感受着那一寸一寸埋进体内的摩擦感,更甚用自己双眼去看这番放浪的景色。
佐藤大树喉咙深处再也憋不住喘息与咿呀的短促尖叫,不同于那些年轻男孩在自己身上进出的莽撞,这样缓缓进入的感觉,撑开泛滥潮湿的内壁,顶进了身体的最深处,他的身体已经很成熟了,其实再激烈也能撑得住,大家都以为他喜欢疼痛,但其实他最害怕疼痛,他的腿被世界稳稳托着,扯着后穴也跟着微微挤压着进入的性器,对方疼爱自己疼得这么深。
山本世界把人重新抱回了怀里,他又变成了背对着男人上下起伏的姿势,远远地面对着TETSUYA和KENCHI,俩边男人都像是发现了对方的动静,尤其佐藤大树还痴痴地看着TETSUYA,更是引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约醋意。
"呀——"佐藤大树觉得自己像是游进了深海,好深好蓝的海水,刚刚还是稳稳托着他漂浮的浪潮现在却变成要噬人的巨浪,劈头盖脸地朝他涌来,他在水里挣扎,鼻尖嗅着山本世界愈加浓烈的海水咸湿气息,像是海面上盘踞的风暴,海底也跟着翻涌,他去抓世界的手臂,想要让人放缓下进攻的速度,却被人深深插进了生殖腔,内部被人彻底侵略的恐怖感让他手脚蜷缩,酸涩的腰部终于撑不住颤抖的身体,他只能伏倒在桌上,身体仍一颠一颠地感受着身后的撞击。
"为什么一直在看TETSUYA前辈?"
"为什么?"KENCHI靠在TETSUYA耳边促狭地问道。
TETSUYA感觉很不好过,他不明白KENCHI为什么要突然发狠欺负起自己,"什么为什么?"他被男人撞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被玩很久了,过多的情欲变成了沉重的负担,他想歇一歇了,但明显KENCHI不愿这么简单放过他。
"为什么大树一直在看你?"KENCHI咬着TETSUYA的耳垂小声问道,"你也勾引他了吗?"他不怀好意地掐着TETSUYA的乳尖,"用这副身体?"
"是不是让他吸你淫荡的乳头了?"KENCHI边说着边扣弄着怀里人硬挺的乳粒,直把雪白的胸脯玩红一片,"外面都说你这是能流咖啡的欧派,是不是给小孩偷偷吸你的乳头了?"
"没有!怎么可能?"TETSUYA脸涨得通红,男人在说什么胡话?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问话,KENCHI故意不再有任何动作,这样被搞得不上不下的感觉逼得他焦急难耐,只好忍不住摇晃起自己的腰肢,"那你下面那根难道是能流日本酒吗?"
"噗哈哈哈!"KENCHI被这话逗得憋不住大笑,意有所指地把人在自己怀里颠了颠,"或许呢,有人每次做到后面,都好像喝醉了一般软绵绵呢。"他搂着人亲了亲脸颊,恢复起那慢条斯理的磨人动作,另一只手向下毫不客气地抓着TETSUYA的性器一顿揉搓,手指擦过茎干的青筋,指尖摩擦着顶端小口,逗得TETSUYA哆嗦地在他怀里颤抖。
"别……"TETSUYA小声祈求着,"我受不了。"
KENCHI把人压向桌面,猛地抽出性器又快又狠地干了进去,他的手托住TETSUYA瘦弱白净的脖颈,硬是把人半抬了起来,柔软腰身向后撑起,变成了一个弯曲的小舟,在他胯下承受着凶狠的撞击,"嗯?所以大树为什么看着你?"
TETSUYA被这样激烈的玩法搞得气喘吁吁,喉结在KENCHI的掌心滑动,憋屈的缺氧感与逐渐麻痹的下半身让他又痛又爽,眼角都沁出了眼泪,"大树……大树,他问我,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标记我……"
"哦?"KENCHI松开了半掐着怀里人的手,不意外地看到对面山本世界正沉眼盯着这里,"正合适。"他朝对面纠缠的俩人点了点头,抽出性器把TETSUYA半抱上圆桌桌面。
突然四肢跪趴在冰冷桌面上的TETSUYA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挤进来一个金灿灿的脑袋,这样金色的发丝他不久前还抚摸过,现在离得他更近。
"TETSUYA前辈……"佐藤大树嫣红的嘴唇柔软潮湿,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被身后撞击挤得贴到一起的身躯,相似的身高与体型,在圆桌上半跪着,像是一组对照镜。
佐藤大树和TETSUYA头挨着头互相支撑着,感觉到俩人胸腔贴着胸腔,乳头贴着乳头,因为身后频率不同而无法准确地互相摩擦,如何隔靴搔痒般引人难耐,急促的呼吸同时贴在对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这样挨着鼓膜的撩人气音让TETSUYA忍不住别过头去看大树,年轻男孩那被玩得半吐出的舌头纯真又淫荡,刺激得他直接拉着人换了个黏腻的深吻,引来身后KENCHI戏谑的口哨音,"真是好风景,是不是啊?世界。"
山本世界没有吱声,只是拉着佐藤大树直起了身体,咬住怀里人因为亲吻更显丰润的嘴唇。
"哈,还是年轻人。"KENCHI拍了拍掌心下挺翘的臀部,示意TETSUYA握住眼前佐藤大树孤零零挺着的性器,"给孩子舔一舔,让他知道什么是个好前辈。"
佐藤大树终于是忍不住了,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他的前端,舌尖深深挖凿着他冠部小口,又滑过柱身,将他方方面面都照顾得那么妥帖,"不……"他难受地甩着脑袋,想去抓TETSUYA的头发又觉得不合适,只能无力地擎着山本世界的后腰,无形之中又把自己和男人贴得更近,他好似上瘾般感受着前后如绵绵海浪般不断绝的快感,任由其在四肢百骸里蹿动,"前辈……老师……不要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喊谁,也不知道到底该求谁才能停止这场漫长的"折磨"。
TETSUYA停下来喘了两口气,舌头却舔得更加煽情,他的喉咙控制不住地收缩,紧紧含住了前端,勾出了佐藤大树泫然欲泣的呜咽声,他吞得很深,把年轻男孩稚嫩的性器完整地纳入唇舌之中,感受着KENCHI撞击自己的频率而摆动着脑袋,涎水顺着下巴低落到桌面,变成一滩亮晶晶的液体,或者还有佐藤大树的眼泪,他哭得鼻头肿肿,像是最开始那个还没长大的男孩,被人玩得手足无措。
"像不像你?"KENCHI顺着TETSUYA的腰线一路抚摸,"这样别扭的性格简直和你过去一模一样。"
"饶了我吧……"佐藤大树小声哀求着,"我要不行了……"他祈求着身后完全把他架着的男人,他唯一的命定伴侣,他的队长、他的老师,"世界桑,求求你……"
山本世界掐着TETSUYA的脸颊,抽出了佐藤大树的性器,更加发狠地刺激着敏感的前端,在怀里人不管不顾的哭闹声中,他把人送上了顶点,佐藤大树憋得太久了,哪怕山本世界的手掌握得那样严实,也未能完整兜住他射出的精液,半透明的白浊仍有几滴溅到了TETSUYA侧脸,顺着他的脸颊淌到已经一塌糊涂的桌面。当然此时的TETSUYA已经无暇去管这件事了,他被KENCHI撞得迷迷瞪瞪,腰身彻底塌了下去,乳尖毫不留情地在冰冷桌面上摩擦,肿胀成可怜兮兮的模样,好痛又好让人沉沦,身后男人的身体也压了下来,最终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尖叫里,他获得了今晚迟到的快乐。
KENCHI没去管TETSUYA贴着佐藤大树温存的亲吻,只是手指仍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伴侣光滑的肩头,"我当初只是不想他太辛苦。"他低下头看着侧躺在他身边的TETSUYA,蓝发有些乱了地垂了下来,"他没能分化成Alpha……我放手,他反而会更好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山本世界,这个其实格外沉稳的男人一整晚都没把自己视线从佐藤大树身上移开,这让他忍不住嗤笑起来,"但又有谁说占有本身不是爱呢。"
END